圣一法师(1922-2010),字玄机,广东陈氏子,新会天湖均和里人,父讳炳容,母林氏月满。(壬戌年)1922年11月13日生于江门市李家庄,2010年8月3日凌晨02:46时在逾百位四众弟子念佛声中安祥舍报。享年89岁。圣老19岁出家,22岁受具足戒,戒腊67载。36岁在云居山接虚老法,为禅宗沩仰宗第九世。圣老除了中兴宝林禅寺外,于1983年至1990年曾任昂坪宝莲禅寺第四代住持。
出生
袓父始办米行,父继袓业。师有兄弟各一,妹妹二人,生时天呈瑞相,人见天门开;家中耆老云,此子他日得成大器。袓母遂嘱小姑悉心照顾。
师悲心尤重,幼弱之年见同伴斗蟋蟀捉小鸟,即以零钱买而放之。时节家中汤鸡则在旁哭泣。过年拜神鲤鱼,偷放江中。一日得病,父与钱看病,行经市集,见有贩卖田鸡,对田鸡曰:“今所得钱,唯能买有缘者。我以钱相击作声,若闻声望我者,买汝放生。放生后回家病愈已。”
时市中有名“字纸荣”者,为尊重“字”故,凡地上有字之纸,皆捡而火化。师仰慕之,亦时捡地上字纸乃至有粪厕纸,洁净吹干而化。
闻法
十六岁暑假期间,父营米铺有掌柜名梁锡尧,见师善根深厚,赠以“王一庭”“佛教丛书“。阅后,师即晚开始念佛,翌日起食肉边菜。每有乞儿至铺前行乞,师皆教念南无阿弥陀佛,更取铺中米品与之。父后闻不许,便把地脚米洁净与诸乞儿。自始师”一心念佛“”度人“。晚上于铺上天台念佛,天亮回至铺中做生意。心中佛号不失,不随境转;行住坐卧点算银票乃至打算盘也一心称名。时跪在拖鞋上念佛,才念两三声已过一枝长香。心常清净无有妄想,唯与人交谈才失却佛号,起分别故。
其时师对自已一举一动亦常觉察,身才动,心即至。乃至心身一如。后觉如是用功较为辛苦,未能八面玲珑,失却灵活。有心用功之故,遂舍而专意念佛。未久有一老婆婆至家云:”汝家中多有神佛,必有持素念佛人。”时家人还未得悉师之密行。
出家
师年十九,中日战争,江门沦陷,米行结束,父母允可出家,爷爷亲送香港荃湾东普陀。然好事多磨,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寻师剃度,种种魔障,病难苦厄,险丧生命。后因东普陀因缘未遂,师便离去。可惜其时各道场皆不留单,以至师食宿也成问题。幸得一外道收容,惟需念大悲咒符与道人卖钱活命。师一心念咒,数日后,道人呼至田中拔草,师心不离咒语;未几在田听有念咒声,师遂止念,四顾无人,唯闻咒声,顿起疑情,细察,方觉声唯心生,觉时咒声顿息。数月后有尼众介绍至莲花山西竺林礼信求和尚为师。于九月十九日剃发,随至钻石山志莲净苑,听韦庵法师讲四十二章经、怡山发愿文等。时初慧和尚亦预听席。后与同学至罗浮山华首台住大半年。
战乱期间求戒艰难,落发三年还未受戒,师心中苦闷。后闻韶关南华寺虚云老和尚道场开戒,遂背绵被盆镬等用具步行往韶关,维时十天,于壬午年(一九四二年)十一月从华首台抵南华。正值老和尚至重庆建息灾法会。常住安排于库房舂米及任职行堂。翌年春戒期,师乞受三坛大戒。戒坛慈悲严加教敕,师放下身心,随众起倒收摄六根。早课念楞严咒,随咒文转入心窿,忘却身心,入定出定如反掌般。晚上坐香一时三刻,一念即过,清凉安乐得未曾有。
出戒坛后复仁和尚请当衣钵侍者,兼理财务。于丈室首次见虚老,时战战兢兢,不识顶礼。老和尚唤,顶个礼哪。一日老和尚慨叹佛法衰落。师云不会。复曰,佛即心,谁能灭心!心不能灭,那又如何灭佛?老和尚笑云,理如是,事则非。又常住建海会塔,老和尚吩咐洁净旧玻璃以安佛用,嘱勿弄破。师小心翼翼以水洗净,见还有污渍用力刮之,玻璃即破裂少许。师惊呆。后告老和尚。和尚云,破烂,在那里看不见。师指裂处。老和尚手摸笑曰,小小一点。师心中有省,知前途定已。
后复仁和尚继任南华寺方丈。时有人争方丈位,欲推倒复仁和尚。师负责财政数目,知和尚忠厚。挺身维护,议论息然。
一日虚老和尚与钞票一箱,嘱至湘粤边界平石市买米三百担。师驾轻就熟,一日夜收米二百多包。是夜睡米上,恐为人盗去。天亮以火车运至韶关,复以船载回马坝。后由新戒担回寺中。
时虚老为广东省佛教协会会长,派师代理,兼当理财之职。时省内有不如法出家人,师欲清理,岂料整顿不来,更惹官非。后心感以制度律人之艰难,还是以佛法教化摄引为妙。
一九四四年日军攻陷曲江,库房缺粮,常住田租无人愿收,师便独力承当。收租时巧对土人云,汝等耕六祖田,我为六祖香灯,代为收租。若得六祖被荫,吉祥如意。遂收榖四百担。又复仁和尚为常住买榖三百担,藏于仓库。后为伪军所封,师与维那师直往日军军营议论,得同意解封。翌晨众僧从米仓挑榖回寺,伪军与土匪随后即至。米粮幸保不失,大众始得饱餐。
乙酉年(一九四五年)年初一,师代表南华寺到云门向老和尚拜年。老和尚一见即道,圣一打跛你的脚。师心云,糟糕糟糕。回南华后不久,感于对佛法了解不足,师欲往佛学院修读,遂向客堂告假。时知客惟因法师不允。师坚持并溜至广州六榕寺。数月后与巨赞法师等六人经香港乘船至上海。
时福善和尚在玉佛寺上海佛学院当教务主任。师在院中修读两学期后,因院内争执烦乱,教学方法亦未相应,遂离去。时值太虚法师在玉佛寺中往生,圆寂时师侍其旁,助念弥勒佛号。
一九四七年冬,师从镇江乘船,至焦山定慧寺。初登山门牌楼,即忆南华梦中曾见此情此境。后心中决定,于寺中潜心修学,以江为关门。时焦山佛学院院长茗山法师问师,有何习气。曰,过午不食。法师云,无碍。在学院师任班长,日中惟自用功,一心读经;晚上勤恳礼佛,师反观能拜者是谁。久之,不觉有拜,觅拜不可得,久拜而无累,非常受用,无心用功之故。
师感辩才不足,祷于观音。夜梦二髻善财。师对曰,弟子蠢钝,舌头短小,不懂讲话,恐日后未能讲经说法。童子曰,让我看看舌头。师乃示之。童子把舌头拉得长长。师醒后看舌如前长短。过二天,再问菩萨,今学经,他日回港,有成就,能说法否?即入梦,见一庄严佛殿,两旁柏树如火般红。师遂登楼阁,见一高大老和尚。老和尚无言,唯送一红祖衣。师接衣曰,这又怎么办?老和尚取三铁盆,一一放下。师时年二十七。
一九四八年内战,师感在焦山因缘尽已,即经上海取道汕头回香港。在潮州应同参定因法师邀请,在达濠青云庵讲大乘起信论,续讲楞严经十天。后大众见政局稳定,请重讲楞严,维期三月。法会毕,放蒙山施食一堂,由师主法。时庵旁有北帝庙,常有扶乩问事。师一日路过,乩文即字。圣一和尚来,和尚就是佛。乩又问修行路径。师曰,左又不著,右又不著,中流直去,入萨婆若。乩即字,一针见血。后乩文曰,汝等居士拜忏七天,无一孤魂得度。和尚等在达濠山上放蒙山施食,度千千万万孤魂矣。
后汕头战乱,师乘货船至香港尖沙咀,转车回荃湾西竺林后山,只园静室。师时修行用功仍一心念经,楞严法华等皆熟读,金刚梵网亦能背过。在潮州时,尝闻一老和尚言血书佛经之意义,师遂发心血书金刚经。初以刀割舌,舌则缩避。后以齿咬定,割之得血。割舌六次,得血不多。后割舌心,得血十五滴,便把经抄毕。圆满之日,十数小麻雀衔草进屋,散于地上,供养赞叹。
一九五零年,师于莲花山只园精舍为法慧、泉慧、祖印、法海、万心等法师讲金刚楞严经等。后因治安不良,迁住葵涌续讲。后岑学吕居士请法慧法师问师,汝讲楞严,或楞严说汝。师无对。后决定用功参禅。
时师常应各道场邀请讲经,唯未升大座转法錀。一九五一年荃湾竹林禅院请升大座敷演法华,师不允。三请后,遂允讲金刚经,请经代表广普法师下山回复。是夜,师梦善财童子曰,请法师讲经。师问讲什么经。童子曰,十三单,十六单。翌日广普法师回复云,大众坚请讲法华经。师即会意,十三十六之和,即法华经二十八品加经题,共二十九,遂应允。后师读经一日一夜,即会法华意旨,天雨至山为山水,至湖为湖水,至池为池水,经河流,入大海,皆为海水。即会三归一,会九法界为一法界之意。师遂披红祖衣,升大座,转法錀。期时老参师父云集,说法四月余,大众欢喜,得大受用。时师方会焦山梦境之兆。
随后师至昂平与数同参住慈悲院,时海仁法师为大众演楞严经,师则参禅用功,惟寝时,常觉为人所追,反思必为业障,遂拜法华经。师拜经非一字一拜,但于佛前解经,一两句后一拜,拜至安乐行品,于梦中得感应。后礼至药王菩萨本事品,梦药王菩萨摩顶告曰,善男子,汝欠常住一年粮。师即忆昔于南华时,在茶馆失常住十五担榖,遂请方丈本焕和尚集众,告之圣一法师失常住物,今连本带利还榖二十担。正恰一年粮,后恶梦自消。
其时师见宏扬净土人多,宗门冷落,遂发心继振宗风。正值复仁和尚住地塘仔法林禅寺,师往亲近。冬季,与同参震天、云妙、道海、性空、慈祥、明镜、妙境等师,于法林打禅七。自始师常住锡大屿山、地塘仔、昂平一带修禅办道。
一日师睡醒,手触身旁有一裸女,遂不敢动,起床后不见有人。又一夜觉有人代为盖被,其手如冰,知是非人。
一九五四年,震天法师,独住地塘仔后山高屋静室。正月十五日,师往同住,用功参禅;师当维那,日坐四支香,零晨二时至六时,七时至十一时,下午二时至六时,晚上六时半至十时,时师参狗子无佛性,妄想来即提话头,无妄想则心空空如也。一日养息香,师打三锤木鱼止静,未久心起一念妄想,师即提话头,忘想息灭;心又起两三妄想,再提话头,亦灭;妄念遂倾巢而出,排山倒海而来,师即提话头,顿时一拍两散,不见身心,内外俱寂,当下迥脱根尘,灵光独耀,一念惊恐即失却。八月十五日师离高屋而去。
一九五八年某日,师船上巧遇一僧,刚从云居山回来。僧人告之,虚云老和尚言,恐明年汝不复见吾尔。师闻即会意,即回云居求法。接法前夜,梦大和尚三人,披红祖衣,步进大殿,唤师同往,师答,吾需接法去。醒后往诣老和尚,于窗外三叩,门内无应;复命侍者房,侍者引进。老和尚遂传沩仰正宗,取法名宣玄,为沩仰宗第九代传人。法偈曰:
宣宏妙义继先宗,玄玄泯迹事镕融;
圣解凡情空花影,一任逍遥自在人。
后老和尚言,没什么送你,遂取日用紫衣传师。师住云居月余不愿离去,老和尚不允。敕师回港宏扬戒经。
师离云居,取道九江往九华山,夜宿旃檀林,复至肉身殿守塔,天亮步登天台顶。后经上海,至宁波阿育王寺礼舍利,见舍利青色如白豆般大。育王寺不留单,遂至普陀山普济寺,时日深和尚当方丈,正值岛上大量驻军。师为港客,无粮票,得常住慈悲,日施米饭一碗。后由小沙弥带游梵音洞,师向洞礼拜一须臾,即见菩萨现身,顶戴毗卢帽,身穿黄袍,手持经卷。师遂向菩萨祈求持戒,修禅定,得辩才,生净土等等愿。
离普陀,师乘火车至太原,因无粮票车上亦无素食,师两天不得食;经南京乘船过长江,在船买得一菜饱,惜内有葱蒜,惟与他人。后至德州转车太原,在德州买得一冰球以作点心,一不留神,冰球掉在地上,有一耕田老伯伯为师拾回,复问师,食饭没有?答,每次也买不到。老伯伯言,这次买到。果然从一姑娘买得一碗蕃茄面。师问伯伯什么地方来。答,五台山不远。抵太原,寻伯伯踪影不见。
登五台,住金阁寺一天。复至碧山寺广济茅篷,见到能海法师翻译经典,遂请开示。法师说,持戒。后知客妙江法师带游山,有两三居士随行。朝东台,北台,南台而至西台;再行两天经关帝庙到龙洞,在洞中朝拜,与同行观洞深处先后五次。而师每次见不同影像,先见弥陀,次见释迦,后见持剑文殊,继见侧坐红面金刚,最后为指天指地释迦太子,师视之为一生之缩影。
离五台,师次游终南,复至卧龙,于卧龙寺留宿两夜。其时民情紧张,道场多不留单,对卧龙留宿之恩,师铭记心中。后至耀县大香山礼妙善公主,见菩萨像坐石上,栩栩如生,师心大欢喜。后往峨眉礼普贤菩萨,朝乐山大佛后回港。师是次回国,为期三月。
回港后,师于度轮法师所办之佛教讲堂,讲梵网菩萨戒经及金刚经。后回大屿山地塘仔法林禅寺,参禅办道。
一九六〇年代,师在宝莲禅寺当职维那及西堂,亦常应邀至各道场弘法。于通往地塘仔及昂平路旁,常见一苦行僧淘沙堆土,砌石成室,如是往返三年,僧无语,师亦无言。一日师问,作什么?僧答,起道场。复问,多少人住?答三十多同参。师曰,我帮你。后把宝莲寺请讲法华经之经资,予僧买铁及水泥。僧者悟明长老也,所建道场,今为宝林禅寺。一年后,正值师在灵隐寺讲梵网经,悟明长老往生,大众请师接管宝林。自始除于宝莲禅寺当职,师皆驻锡宝林。
一九六六年,师发心打禅七一年,同参有云妙和尚等。后有居士三姑来护七,三姑曰,未应邀前,于梦中见一老和尚嘱其护七,和尚足母趾有损伤,与寺中观音菩萨像无异。像今犹在,后三姑往生时,见大光明相,含笑而逝。
又师应庆常法师邀请,至鹿湖精舍讲地藏经,打地藏七。圆满后,庆常法师把法会经资,塑造一地藏像,后送宝林禅寺。运送当日,凤凰山滚下三块大石,互相撞击,咙咙作响,如放大炮竹,滚至寺后不远而止。
其时,师感于一年打七,不甚相应,遂发心燃指供养地藏菩萨,愿代地狱众生受苦。鉴于无人懂燃指之法,师自设之,先以盐混黄土作一莲花围敷于指基,并以绳紧索指节,再以檀香木条及棉灯心系指,使令坚直并作导火,燃点后,缓缓加油燃至指节。师燃指时,异香飘散,后得指骨如雪般白。今埋宝林禅寺地藏殿后。
又有松泉法师请至香港法雨精舍讲地藏经,下山前夕,师梦被请讲经,允之,遂出门见一白马,乘之赴会。路上阴阴沉沉,后登一高台,见无量无边孤魂,头如覆镬,师三称南无阿弥陀佛,南无观世音菩萨,南无地藏王菩萨,继念大悲咒心经,即下台乘马回寺。下马处即今宝林禅寺前案山大石。
一九七八年三月,师与法藉僧人法喜、慧行法师等,同至韩国参访。于松广山松广寺参九山禅师。
师问,赵州曰,庭前柏树子。九山曰,赵州意,不识故,惺惺起疑。
又问,赵州无,怎么用,怎么参?山答,赵州道“无以前著眼”。
又问,提狗子无佛性(可以吗)?九山答,怎么则韩驴遂块。
师又问,是甚么话?山答,六祖云,吾有一物,无头无尾,无名无字,常在吾人动静之中,收不得,是个什么?
后又至伽耶海印寺留一偈:
六祖顶相归新罗,曹溪一滴便成河;
僧侣修行多悟道,海东佛法满娑婆。
一九七九年,祖国十年动荡复趋安定,宗教政策终也落实。是年师与寿冶和尚、智鸿法师等回国朝山。初至普陀,全山唯见妙善、道悟等三两出家人,肢离破碎残缺不全之佛菩萨像,还零散地上,甚是凄凉。后与妙善和尚共议重兴普陀,师举八项建议,(一)僧须穿僧服;(二)绿化普陀,广种樟树;(三)寺前可让善信参拜,寺后留作僧众用功之用;(四)僧应上早晚殿;(五)普陀需自力更生,如生产紫菜等轻工业;(六)安电灯;(七)修山路;(八)清理梵音洞底英泥石块。后师得邵伟明夫人支助,对复兴普陀,在金钱上也作大贡献。离山前师留偈:
五蕴空时观自在,度尽苦厄观世音;
莫谓普陀居南海,常教离尘朝名山。
复至苏州寒山寺,师也留一偈,后驰名于世。
寒山拾得如兄弟,中国人民是一家;
我虽出家未出国,频回祖国瞻繁华。
师自始常回祖国,助各道场重兴,出钱出力,凡有功德无不兴崇,凡有艰苦无不乐助。曾资援道场如云居山真如寺,九华山,庐山东林寺,西安卧龙寺,成都昭觉寺,山丹大佛寺,五台山普寿寺等等。此外师也得无著庵衍纯法师帮忙,为全国道场供应金箔,以铺佛金,因之而得现金身之佛菩萨像,不计其数。故师有护法金刚之称誉。
一九八零年。师重修宝林禅寺大殿。
一九八二年,宝莲禅寺智慧法师请师为迎藏经团团长,在北京受国家领导及佛教界热烈欢迎,为文革后首批回国并为国家热情接代之宗教团体,意义重大。师在北京时作偈两首,如下:
欢天喜地入京城,迎得龙经无上荣;
中原有褔边夷乐,四海同歌不绝声。
香港信徒望佛经,几回梦到北京城;
今朝蒙赐大龙藏,白马南飞利有情。
同年,师应九华山仁德和尚邀请,在九华讲地藏经。
一九八三年,宝莲禅寺推举师为第四代主持。正月十七日晋院,升座时风雨大作,有雷震万钧倾湫倒岳之势。师在位时,秉行古风,道场以无事为兴盛。师在位时始筹建于一九七零年之天坛大佛,终出现于木鱼峰上。
一九八六年,师与徒众重游大香山,见昔所朝礼之菩萨像不复再见,含泪而说偈言:廿八年前观世音,而今到来不见身;叹息众生无褔慧,何时再睹大悲王。
一九九零年,师退居宝莲,回宝林一心教御徒众,时常住众渐多,须重编宝林堂组织。
一九九七年初,有锡兰僧人,为师之德行所感,请般若难陀大长老从锡兰送来佛陀真身舍利。宝林四众弟子热烈欢迎,舍利今存寺中。
2010年8月3日凌晨02:46时在逾百位四众弟子念佛声中安详舍报。享年89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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